中国著名异议人士何德普出狱 遭警殴打


入狱前的何德普(图片由家属提供)

【大纪元2011年01月24日讯】(大纪元记者古清儿采访报导)八年前被当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入狱的、北京著名异议人士、中国民主党成员何德普于今天(24日)出狱。今天前往监狱迎接他的朋友,均遭到当地公安阻挠或被带到派出所。而何德普因拒绝搭乘当局安排的警车回家,遭到20多个警察殴打。

刚出监狱 再被要求上警车

今天重获自由的何德普,刚走出监狱就遇到不愉快的事。中午,刚回到北京家里的他接受大纪元记者采访时说:“出了监狱大门,国保、警察就让我上警车,我说了几句话,就发生了冲突,然后打起来了。这太过份,刚从监狱出来,又马上要求上警车,不就马上进入大监狱,所以我非常气愤。他们不管,说:‘我们执行命令’。然后拳打脚踢,把我的手和脖子都打破了,我挺气愤,也还手了,他们人太多了,有20多个人,打了一顿,把我弄到警车里去,拉到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当地公安对何德普宣读了出狱后的“九不准”规定。何德普说,是一些规章制度,如果批评政府,宣传自由民主理念等等,还要抓人。

何德普接着说:“我一直都这样过来,8年前,我批评中共政府;在监狱里,我也批评;出来以后我依旧如此。从前我是中国民主党党员;8年当中,我也是;出来以后我还是。我认为我的信仰和过去的理念,没有错误,既然没错,我就坚持。”

对于何德普的身体状况,他表示,这8年当中,身体受到酷刑伤害,生活上充满了屈辱和痛苦,身体很不好,他表示以后会公布详情。

何德普在他的“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出狱感言”文章开头写道:“现在我站在监狱大门外,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结束一党专制,建设自由中国,不自由毋宁死’。”

今天早上十一点左右,北京异议人士查建国告诉大纪元记者,他表示,他刚刚已和何德普通过电话了,何在监狱外头被警察打了,当时有二十多个警察,手被打伤了,正说着电话被切断了。


刚出狱的何德普(图片由家属提供)


脖子上的伤痕(图片由家属提供)

查建国:关押政治犯是中国政治的耻辱

何德普出狱前夕,北京公安通知何德普的妻子贾建英,命令贾建英坐警车去监狱接丈夫,并严禁何德普与朋友来往,包括不许朋友到监狱迎接,也不许到家里探望。

但今天仍有十多位何德普的朋友准备去迎接他时,均遭到警方阻拦。贾建英表示,今天本来心情很愉快,但没想到,很多朋友被拦在外面。刘凤钢被带到派出所,徐永海在楼下被国保殴打。

对于北京警方的做法,查建国表示,凡想见何德普的人都是有道理的,对于中国警方禁止别人去接和欢迎何德普出狱,并且强制何德普上什么车、怎么返家,这于情、于法都说不过去。“作为公民来说,我们有权利会见我们的朋友,所以这种做法是违法的。”

对于中国异议人士的处境,查建国表示,这说明当局的人权记录还是很差,它不准备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如果你要进行改革,你怎么可能继续镇压、不断抓人关人,这些人都是以和平非暴力的、要求推动中国政治改革的人。现在监狱里还有很多政治犯,这都是中国政治的耻辱,也是中国不尊重老百姓人权的一种表现。

何德普背景资料

何德普今年55岁,他于1979年创办北京青年杂志,曾参与西单民主墙运动,也是中国民主党的始创人之一;1998年12月,参加竟选北京人大代表,还参加中国民主党的筹建活动,是中国民主党联合党部的监委会主任。2003年11月,被中共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8年。

当时,面对不公平的判决,何德普在法庭上讲了24个字:“结束一党专政,走向民主政治,反对政治迫害,实现司法独立”。因此,法警用手铐把他的双手反铐在身后,并对他大打出手,导致他的左耳失去听力。

何德普在看守所遭到警方虐待,连续罚站了87天,之后被送到转运遣送处也遭到了警方的毒打。而在正式拘捕前,他被当局秘密关押了三个月,名义上是“监视居住”,但没有任何法律手续。

当局禁止贾建英向外透露丈夫受虐情况,一度剥夺其会面的权利。这8年来,她长期遭到当局监控,每到中共重要日子或有外国政要来访,她被强制旅游或被软禁在家。但她从没放弃为丈夫讨回公道的权利。

在中共对法轮功的残酷镇压下,何德普曾于1999年7月23日写了《法轮功学员也享有公民权中共不应用专政手段对待法轮功》文章,当时,他以中国民主党党员的身份,公开站出来支持法轮功,在国内的民主人士中也是第一人。

http://www.epochtimes.com/gb/11/1/24/n3151910.htm

法轮功学员也享有公民权中共不应用专政手段对待法轮功

何德普

1999年7月23日

几个月来,中共在全国范围内,对中国民主党进行了一轮新的打压之后,于7月21日又展开了对法轮功的全面镇压。

据我所知,法轮功不是政治性组织,主张真、善、忍,遇到暴力时,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纯粹是一个练功健身的社会群众性的集合体。

在法轮功的主张中,虽有不对之处,但绝不能因此就否定和剥夺了几百万或上千万法轮功学员本应享有宪法赋予的结社自由权和宗教信仰自由权。

中共必须停止对法轮功的暴力打压,用和平对话以理服人的方式解决社会问题。

中国民主党京津党部党员 何德普
电话:64880305
1999年7月23日

http://www.boxun.com/hero/201101/jiatingjiaohui/20_1.shtml

惨烈视频慎入:辽宁群警相逼 村民自焚


不到半秒腾起的火舌飞窜满了他的后背

【新唐人2011年1月25日讯】(新唐人记者赵子法报道)2011年1月24日,网上传出辽宁省葫芦岛市十多名警察群而逼之,口气挑衅咄咄逼人,村民愤怒点火自焚抗议,十多名警察望火外逃,引起民愤殴打警察。被疑为强迫拆迁的该视频在24日晚上九点多被流传网路,在一小时之内纷纷被删,「 赶紧看吧,不然就要被和谐了。」农历新年阖家团圆传统节日即将来临,中共官僚集团利益熏心夺人财产何至于此!看后网民们纷纷留言,「爷要手刃几个穿着狗皮的家伙才痛快!」

群警入家 村民抗议点火自焚

据传该自焚事件发生在辽宁省葫芦岛市龙王庙,视频中有轿车挂着「辽PB7625」的车牌,这是辽宁省葫芦岛市的车牌。

视频中,一户农家门口,家徒四壁,一名妇女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说道:「全是共产党干的」,约四十多岁东北口音的男村民一边往身上浇泼液体(大概是汽油),一边怒斥家里的警察们:「出去!」「全都给我出去!」有几名警察退出。

他又指着里屋里的说:「出去,听见没有!」这时又有警察从屋里出来,还有人说:「我说大哥啊,你想啥啊。。。」

「别说了,给我出去!」村民厉声打断他的话,再往身上泼浇液体,几名警察离开了他的家门。

此后,两名警察从里屋出来,其中一名气势逼人的呵斥村民:有啥吵吵的?咋地(辽宁方言:怎么样)?

男村民厉声呵斥:咋地?

又一名警察推搡男村民,另一名气焰嚣张的警察:你说咋地?你拿汽油吓唬谁呀你呀!

争执中,男村民从身后用打火机靠近衣服点火,不到半秒腾起的火舌飞窜满了他的后背,他飞奔出门,刚刚还围堵在他家门口的群警飞散四逃到十多米外,没有一名警察伸以援手,那名妇女更加悲惨无望,哭倒在地。群众围追一名警察殴打,群警纷纷解围。

不到一分钟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人被抬上救护车。从视频中可以看到现场有十多名以上警察,五辆车和一辆救护车。

网民分析这是中共当局又一起对村民的强拆。至今,大陆已经有罄竹难书的事例证明,中共当局在强迫拆迁中,出动大批警察,预备救护车和消防车,对付抗议拆迁的自焚。


村民点火自焚


不到半秒腾起的火舌飞窜满了他的后背


挂着“辽PB7625”的车牌,这是辽宁省葫芦岛市车牌


十多名以上警察为被打警察解围

自焚视频帖子在一小时纷纷被删 中共投入网路警察知多少

一名上传视频的网友直接写道:费话少说,直接看视频

截至23点,记者查询谷歌和百度得知,该视频于24日晚间21点多在网上登出三则,约在一个小时内纷纷被删。

大陆网民据说有四五亿以上,庞大的网路海洋,中共当局究竟投入了多少民脂民膏,雇傭了多少良知残缺的网路警察,才能达到如此严密的监视和迅速的删贴。

视频网页快照 网民:赶紧看吧,不然就要被和谐了

中共丧尽天良 民愤所指

以下是搜索网路快照得到的网民留言: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强拆」的事,关于强拆无话可说,政府的政策就是抢劫,剩下的就是抢劫犯了,为了安全,远离警察。

这农村拆啥拆啊。地方那么大非要把老百姓唯一的依靠拆了?

葫芦岛市主要领导应该负此责任

这狗官就是狗官。欺负人家特么的没钱

是土匪强盗進村吗??时代的悲哀啊?中国民众的悲哀?没有人管吗?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肯定是把人给逼的没法了 希望有管部门的高层负责人能够管管

这时候就这样,都欺负老百姓,因为老百姓好欺负呀!

看了这个视频我眼中在流泪心中在滴血!!

警察是他妈最黑的社会组织。没治了。只有一死相拼了。自焚是傻瓜。

中国以后的灭门案 我祈求发生全部发生在这群穿这人皮欺负人的狗日的身上,多出点灭门案 我看中国还有这样的吗?自杀什么啊,被逼急了就去灭门,多场面啊,要灭就灭出头的

爷要手刃几个穿着狗皮的家伙才痛快!

这事件是哪里的啊?这家人大家知道联系吗??我真想帮助他们一下。那怕是给他们帮助1000=2000都好啊!

妈的,这帮该死的狗官!!应由天杀!!!

那帮人都该去死。以后他们家也一样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看了这个视频真想把那些在场的所谓执法者全杀了??可怜啊。中国百姓!!!害人家家破人亡。你们那帮强盗等着吧!会有你们悲哀的一天!!!

拆迁一直就那么回事,能有几家是按规定办事的?老百姓都是逼的没办法,只能用极端的方法来抵抗了!

http://www.ntdtv.com/xtr/gb/2011/01/25/a484824.html

北京鸟巢穴空“报祥玉兔”借火自焚


2011年1月24日中午12时,位于北京鸟巢西侧广场,一处正在施工的三米高“祥云玉兔”雕塑起火烧毁。(ChinaFotoPress/Getty Images)

【大纪元2011年01月25日讯】(大纪元记者李敬一采访报导)2011年1月24日中午12时,位于北京鸟巢西侧广场,一处正在施工的三米高“祥云玉兔”雕塑起火烧毁。大火疑是由于工人施工过程中,操作电焊引燃塑料泡沫所致。

事发前,吊车将“祥云”底座升至半空,准备将其与铁架焊接。不料焊接时,从“云彩”底部起火,大火迅速蔓延,一名施工工人纵身从雕塑跳下,躲过一劫。大火被扑灭后,只见该雕塑的底座以上只烧剩一个支架,3只“玉兔”横七竖八地躺在四周。浓烟引来近百名游客围观。


2011年1月24日中午12时,位于北京鸟巢西侧广场,一处正在施工的三米高“祥云玉兔”雕塑起火烧毁。(ChinaFotoPress/Getty Images)

25日,鸟巢一名工作人员向大纪元记者介绍,“鸟巢和‘祥云玉兔’雕塑,都建在奥林匹克公园里面。就像奥林匹克公园是个大圈,鸟巢是个小圈,‘祥云玉兔’雕塑也是个小圈,各在一个位置。只是‘祥云玉兔’雕塑所建位置和鸟巢距离比较近。”

受访者称:“‘祥云玉兔’雕塑位置在鸟巢西侧的公共区域。这个区域所有市民、游客,可以自由进出,不用买票。应该属于奥林匹克公园公园中心区管委会管理。‘祥云玉兔’雕塑主办方是谁不太清楚。”

记者致电奥林匹克公园公园中心区管委会了解情况,可是一直无人接听电话。

兔年将至,中共在耗巨资建的北京奥林匹克公园内,再建三米高“祥云玉兔”雕塑。本是想预示着兔年吉祥,不料,还在建设中就着火焚毁。为此有人嘲讽:难道月宫玉兔看人间自焚不断,“祥云玉兔”也借火学自焚?

本文网址: http://www.epochtimes.com/gb/11/1/25/n3153233.htm

延安岁月:王实味之死!

作者:名相春秋

一九四七年七月,山西兴县。一名被押绑的中年知识分子被武装人员押送到破庙后的僻静处,大刀抡起,刀落头落,鲜血狂喷。之后,尸首被扔进一眼枯井,倒入泥土掩盖,从此消失。 被杀的人的名字今天噎不为人所知。然而,他的死却开启了一幕悲剧,一幕本世纪下半叶知识人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剧。人们以为文革始于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我却认为,那仅仅是高潮,一切早噎不知不觉地开始,那位被杀戮的书生,是前文革时代的祭品。

他的名字叫王实味。

一九二五年,王实味考入北京大学。“五四”运动之后的北京大学,宛如百川归大海,有容乃大。与王实味同班的同学里,有一位也是将在本世纪文化思想史上扮演重要角色的人物,他就是胡风。一九二六年,王实味在北大四斋创作短篇小说《杨五奶奶》、中篇小说《毁灭的精神》,并向《现代评论》投稿。主编陈西滢读完之后,大加赞赏,破例开出三十元的稿费。在自叙传式的中篇《休息》中,烈焰般的情感与怒涛般的浪潮展露出作者超凡的才华。王实味以稿费维持生活,后来实在无法继续学业,不得不半途休学。此后,他开始大量翻译外国文学名著。数年间,他一共翻译了上百万字,如奥尼尔的《奇异的插曲》、哈代的《还乡记》、都德的《萨芙》、霍普特曼的《珊拿的邪教徒》。他的译文别具一格,有著“蓬勃的人性之热与力。”

一九三七年,在抗日的烽火中,王实味奔赴延安,延安是那一代青年人心目中的“灯塔与明灯”。他投入到马列著作的翻译与研究之中,四年内译出两百万字的著作,如《德国的革命与反革命》、《价格、价值和利润》、两卷半《列宁选集》。由于在文艺和翻译工作上取得突出成就,他被任命为中央研究院特别研究员。

随著对经典理论的深入研究和对延安现实的全面观察,王实味发现了一个历史的悖论: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是否可以不择手段而达到目的?在这样的思路下,尖锐的对立产生了:现代民族国家的建立是否必须以牺牲个体的精神自由为代价?民族的解放、社会的整合是否能与人的解放、国民性的改造统一起来?龙种是何以变成跳蚤的?

理论家的悲剧缘于理论的尖锐和实践的固执。一九四二年,延安整风开始。这实际上是十五年之后那场规模更大的“阳谋”的预演。二月十七日,王实味在《谷雨》杂志上发表杂文《政治家、艺术家》,接著又在《解放日报》上发表《野百合花》。他承续了鲁迅“改造灵魂”的思路,以及北大精神中最可贵的一面“常与黑暗势力抗战,即使只有自己”。他在天上见到了深渊,他毫不留情地批评“歌啭玉堂春,舞回金莲步”的升平气象,批评“衣分三色,食分五等”的等级制度,坚持艺术家的责任是“揭露一切肮脏和黑暗”,从而与“欣欣向荣”的主潮形成激烈的冲突。

医生遇到了讳疾忌医的病人,“真”与“假”的命题被强权置换了。在延安,王实味大概是研读马列原著最深入的“真正的马列主义者”。但是,当众多不读马列的“真马列主义者”把他当作“异端”之后,他便成了“反革命茅坑”中的“假马列主义者”。假如马克思地下有知,恐怕连苦笑也笑不出来吧?正如鲁迅所说:“如果孔丘、释迦、耶稣基督还活著,那些教徒难免要恐慌。对于他们的行为,真不知道教主要怎样感叹。所以,如果活著,只得迫害她。待到伟大的人物化为化石,人们都称他伟大时,他噎变为傀儡了。”

“我们决不能让邪气更大的人得势”,批判一开始,王实味没有低头认错。自东汉以来,河南人就颇有“强项”之气。身为河南人的王实味又禀赋了北大的抗争精神,喊出了“绝对民主”的口号。他说,作为人格独立的知识著“必须有至大至刚的硬骨头”。对经典理论的爬梳与对国内国际形势的分析,使他得出惊世骇俗的结论,“托派理论有些地方是正确的”,“中国大革命的失败,共产国际应负责”,“斯大林的人性不可爱”。

正如卡夫卡所说,太阳的光芒市场会被乌鸦的翅膀所掩盖。扑面而来的是对王实味暴风骤雨式的批判。在巨大的压力下,王实味被迫检讨自己错误的根源在于“有浓厚的虚无主义倾向”,“小资产阶级病态的忧郁性”和“极端顽强的自以为是”,并说自己“神经确实有些异状”。然而,随著毛泽东和康生的介入,批判的性质很快发生改变,由“思想错误”变成“敌我问题”。与王实味有交往的同事、朋友陈传纲、王汝琪夫妇和潘芳、宗诤夫妇也被牵连进来。一个“反党五人集团”产生了。一九四二年底,王实味被关押,受到残酷的“逼供信”的审讯。一九四六年,康生亲自作出王实味是“反革命奸细分子”的结论。一九四七年三月,胡宗南军队占领延安。在撤离过程中,保卫部门认为王始终是祸害,因此“根据王的罪恶及表现,实属无法改造,故请示处决批准后,我们于昨夜在兴县将王秘密处死”。

一颗“对于一切被践踏与被欺侮著怀有无上悲悯”的心灵停止了跳动。这不仅仅是一颗心灵停止跳动。我把王实味的被杀看作“前文革时代”的开始。因为王实味的被杀,意味著“思想”可以被定罪,“思想者”可能遭到“秘密处决”的命运。

一九零三年“苏报案”,清廷暴怒,欲凌迟处死章炳麟、邹容。但租界当局坚持依法处理“国是犯”,判决极为轻微。由此给这个“思想狱”的大帝国带来一线生机。“苏报案”下启五四新文化运动,十六年之后,思想狂飙得以突进。中国迈出走向现代社会的第一步。在失控的东方专制主义的真空里,言论与思想的自由在某种制度上得以实现。马克思主义的传入与中国共产党的建立,均有赖于此自由之风。

自由走向自由的反面,最明显的迹象就是一九四二年的“整风”。此前,有苏区“肃反”、“AB团”等一系列事件,所杀者亦不计其数。相比之下,王实味仅仅是一介书生、一个纯粹的思想者。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反对派,而是马列思想内部的“修正派”及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者。他连“国是犯”的资格都不够,至多算个“党是犯”——而且仅仅是思想、理论意义上的。对这样的一名知识人“秘密处死”,使崇高的理论吞噬了理论的崇高。鲜血流淌,人头落下,祭品摆上,祭礼开始。一旦杀戮被赋予正义性,那么茹毛饮血的狂欢就将在“最现代”的情境中展开。

思想的出格导致生命的终结,对思想者的屠杀则导致整个民族患上了灵魂的“败血症”。理性的谋杀在线性进化的历史观中得到了开脱。王实味的被杀意味著:在此后的半个世纪甚至更长的时间里,“思想”将不再成为“可能”。

王实味与胡风、路翎一样,与陈独秀、瞿秋白一样,是诗人,是软弱的、天真的、敏感的、热情的、悲悯的、忧郁的诗人。诗人注定了要被“历史”所谋杀。诗人是纯粹的反叛者。因此,在革命之初,诗人是,赶著马车奔跑;在革命之后,诗人立刻被扔下马车、五马分尸。我想起加缪的预言——“革命首先企图实现了引起革命的反奴神;然后革命又迫使自己否定反奴神以更好地肯定自身。”

王实味,这个贫困的农民的儿子,这个辍学的学生,这个爱好文学的青年,这位诗人和思人,我噎很难想象他的相貌与气质了。仅有几张模糊的照片与发黄的书页是不够的。他的惨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那是一个生命比草贱的时代,也是一个凯歌高奏的时代。然而,血不是白流的,它渗透在泥土中,水流中,空气中,越来越浓腥。第一滴、第二滴、第三滴……终于汇集成了“血海飘香”。

巴金声讨几句文革的罪孽就受到了人们普遍的赞扬,这说明半个世纪的困顿之后,思想的疲软和空虚。就问个本身来反思文革时没有任何意义和作用的。文革仅仅是历史链条上的一环。文革是风暴,风暴的前夜,酝酿的过程比风暴本身更加重要。但是,迄今为止,关于“前文革时代”的反思仍没有展开。

加缪说过:“真正反叛的行动只是为了限制暴力的制度,而不是为了使反叛的行动成体系才统一武装自己。一场革命只有当它保证取消死刑的情况下才值得人们为它而死,只有它事先拒绝进行无限期的惩罚的情况下才值得人们为它去坐牢。”拒绝参与历史罪恶并揭露这一罪恶的王实味立即被革命消灭了肉体。至此,革命的暴力化噎无法阻止。一切试图阻止这一“伟大历史进程”的“思想者”都被扫进了“历史垃圾堆”。手段的堕落终于演变成目的的堕落。跳蚤突然以龙种自居。奥斯维辛集中营、古拉格群岛与文化大革命,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你们”不再存在。

一个人死去,灵魂死去,思想死去,理想死去,梦死去。一个时代到来,灾难到来,暴虐到来,奴役到来,与梦背道而驰的现实到来。没有人关注那个被杀害的“敌人”,同样也没有人对将要来临的一切作任何的准备。在把他人当作祭品献祭的时候,谁能想到自己就是下一个祭品呢?

杀人如草不闻声,王实味无声无息地被杀害了。与此同时,千山万水之间尸横遍野,革命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没有意识到,“前文革时代”的序幕噎拉开,喜剧演员们想不扮演悲剧都不行了。

本文网址:http://www.aboluowang.com/life/data/2011/0125/article_45388.html

希特勒的中宣部是如此厉害!

作者: 颜昌海

纳粹上台之初,德国的收音机普及率不高,一时间也没法让家家户户都很快拥有一台收音机。于是当局从实际出发,创造性地下达了集体收听广播的命令。这样一来,即使没有收音机的人,不也就可以及时听到元首的最新指示,了解纳粹党和政府的最新方针政策了么?大伙在一起收听广播,谁也不能把耳朵塞了起来。

一般成年人总得养家活口,要养家活口就得上班工作,纳粹当局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把许多广播节目安排在上班时间播出,在播出的时候,人们必须放下手头的工作收听广播。这样一来,整个德国上班的人就都得收听到广播。像餐厅、咖啡馆之类的所有公共场所,都必须配备收音机。对于行人来说,街头的扬声器,照样会把纳粹党的声音传送到耳朵里。

纳粹当局强行这么做,难免会损失大量的工作时间。这种广播往往不是一两分钟就能够完事,因为希特勒这些人的演说,动不动就长达两三个小时。如果把全国的人因此花费的时间累计起来,那会相当于浪费多少个工时!可是戈培尔并不因此改弦易辙,在他看来,“灌输纳粹党学说比工人们的生产更重要”。

可是无线电波跟报刊不同。如果一份外国报纸或杂志禁止在德国发行,一般人是无法看到的,而电台就不一样了,如果不能进行有效的技术干扰,一家英国电台的广播,柏林人也可以收听得到。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戈培尔和他的宣传部的努力就可能事倍功半。

为此,第三帝国就把收听外国电台视为一种严重的刑事犯罪。美国著名记者夏伊勒在1940年2月的日记里提到这样一件事:有一天,一名德军飞行员的母亲接到通知,说她的儿子已经失踪并被认定为死亡。可是几天后,英国广播公司公布的德国战俘名单里却有她的儿子。次日,有8个朋友和熟人来信告诉她这个信息。可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这位母亲向警察告发这些人收听敌台,于是他们全都被捕了。

在这样的政治环境里,没人敢轻易接受和传播戈培尔们不喜欢的信息,都在恐惧中自我收敛,病自然而然地成为一种生活常态。如此一来,戈培尔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随意操纵舆论了,而他的西洋镜永远不用担心被人公开戳破。

1940年5月10日,丘吉尔出任英国首相。纳粹党中宣部长戈培尔指使部属:“在口头上和图画中,应该把邱吉尔介绍成是英国人民的典型:一个品行不端、龇牙咧嘴的家伙,长着类人猿一样的前额,是制造谎言的嗜酒狂,总是与有钱人、犹太人、布尔什维克人为伍,将工人踩在脚下……。”而国外到底是怎么回事,比如人家是怎么看待希特勒德国的,这类的信息是否可以传播,以怎样的形式传播等等,都是纳粹当局说了算。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可现在就第三帝国的新闻报道而言,只有纳粹党一家在王婆卖瓜了,她想怎么夸就怎么夸。英国驻柏林大使内维尔•安德森爵士曾这样评价过戈培尔:“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胆汁是太苦的,没有什么谎言是太过于明目张胆的。”1938年11月的水晶之夜是德国犹太人的噩梦,可是过后,戈培尔却信誓旦旦地声称:“关于所谓洗劫和捣毁犹太人财产的一切说法,都是令人厌恶的谎言,我们没有动过犹太人的一根汗毛。”戈培尔和纳粹党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没有哪家德国报纸电台可以唱反调戳破它。

即使是明知帝国已经日薄西山,戈培尔依旧把德国人民当猴耍。在1945年3月27日的日记里,戈培尔这样写道:“晚上放映每周新闻。电影里的西线情景真令人吃惊。我们根本不能让公众知道。”这自然是从大局出发——纳粹统治不可动摇的大局。没过几天,明知许多人在准备将卐字旗换成白旗,戈培尔又在1945年 4月1日的日记里说自己“打算大大强化我们整个宣传通讯政策。在目前的战争阶段,调子最高的语言即是最好的语言”。

但戈培尔心里也清楚,谎言重复一千遍,那也不会成为真理,但这位跛子坚信,谎言如果重复一千遍而又不许别人戳穿的话,许多人就会把它当成真理。因为谎言的陷阱,到处都是,人们不掉进这个陷阱,就会掉进那个陷阱。

不过,第三帝国宣传部炮制的那些政治谎言,到底真正征服了多少德国人的内心世界,只有天知道。因为在政府欺骗人民的地方,人民往往也会用欺骗政府来保全自己。1943年2月8日,戈培尔在柏林体育馆的演讲,赢得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当戈培尔对听众们说:“你们愿意打一场总体战吗?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们愿意打一场比我们今天所能想象得到的更为全民化更为极端化的总体战吗?”听众报以狂热的回应:“愿意!”在这种场合,这自然是戈培尔愿意听到的标准答案。不想进集中营就不会说“不愿意”。离开讲台时,戈培尔对心腹说这些听众真是一群白痴:“假如我对这帮家伙发问,是否愿意从哥伦布大厦的楼顶上往下跳的话,他们也同样会吼‘愿意’ 的。”

至于戈培尔是否真的说过这句话,并不重要。那些掌声里有多少是逢场作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必须欢呼雀跃,一副十足的脑残模样。戈培尔视他们为白痴,其实,对戈培尔那激情四溢的精彩演说,何尝就不可能也有听众会心里讥笑他:真是个白痴!我们一鼓掌他就以为我们真的支持他!在极权政治的世界里,有时候你很难分清到底是谁在骗谁。

为了更好地蒙人,纳粹德国有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比如,对于隐瞒和掩盖真相的一个理由就是,如果如实地公开披露,会损害国家的威望,为英法等西方国家提供了攻击德国的口实。哪家报纸公开披露第三帝国的阴暗面,那就是为反对德国的敌人提供宣传资料。

家丑不准外扬的另一面,一定是家丑也不准内扬,通过实行严厉的新闻出版管制,尽可能把更多国民蒙在鼓里。同样地,面对境外的批评,纳粹的行话称之为“恶意宣传”。于是,第三帝国就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那些并不是纳粹分子的德国人,却在起劲地捍卫纳粹的言行,反对别人的批评。他们认为,对纳粹的抨击就是对德国的抨击。作为一个德国人,他们“感情”上接受不了,揭露和批评德国这样那样的问题就是伤害他们的“感情”。

当时的德国人就像是着魔了一样。1935年,美国大学生克雷格在慕尼黑街头看到,商店门面高悬的横幅上写着:“谁在犹太人商店里买东西,谁就是人民的叛徒!”在饭店或者小酒馆里,克雷格偶尔跟人攀谈,那人可能会暗示他并不赞同反犹政策,可就是这样的人,也会辩白说,希特勒毕竟解决了失业问题,或者说希特勒的对外政策恢复了德国的尊严。

瘸子部长戈培尔有句名言:“宣传只有一个目标:征服群众。所有一切为这个目标服务的手段都是好的。”在1940年的日记里,夏伊勒记下了一个生动的案例:1940年8月28日晚,英国轰炸机首次在柏林炸死了德国人。第二天,戈培尔命令报纸声讨英国飞机“攻击手无寸铁的柏林妇孺的‘野蛮暴行’”。他让报纸向德国人灌输,德国战机只攻击英国的军事目标,可是“英国海盗”却根据“丘吉尔本人的命令”,专挑德国的非军事性目标攻击。戈培尔的忽悠还有人真信,1940年8月31日,护士就问得了流感的夏伊勒:“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夏伊勒告诉她:“因为你们轰炸了伦敦。”可这位护士小姐却反驳说:“是的,但是我们攻击的是军事目标,而英国人却轰炸我们的房子。”这位普通的柏林妇女,用夏伊勒的话来说,“简直就是戈培尔宣传有效性的活广告”。

实际上,这位护士小姐之所以会这么看,并非只是戈培尔宣传的力量。这位妇女难以接触到纳粹当局反感的各种信息,就是因为有强权的存在。当年《纽约时报》驻柏林记者说,“如果希特勒完全受人欢迎,戈培尔就会失业;如果戈培尔完全成功,希姆莱就会失业。”

希姆莱是第三帝国的警察头子。宣传的成功有赖于暴力的配合。在谎言重复一千遍也不管用的时候,还有集中营、死刑和流放等发挥作用。对于德国人民,不仅文攻心,而且还武攻身。谁敢公开不跟纳粹党一条心,就没有好果子吃。纳粹对付异己分子,可以监控,可以秘密抓捕,可以关押,可以驱逐,可以不让回国,可以判处死刑,可以劫持,可以谋杀;“在判决政治犯罪时,规范和程序的运用只能意味着束缚元首的手脚,有利于反抗者。”

而在宣传征服群众之前,得先征服宣传者。1933年9月22日,成立德国文化协会,总部设在柏林,戈培尔任协会主席。该协会下设德国美术协会、德国音乐协会、德国戏剧协会、德国文学协会、德国新闻协会、德国广播协会、德国电影协会。凡是在相关领域中工作的人,都必须加入相关协会,并且这些协会的决定和指示具有法律效力。这样一来,通过德国文化协会对整个文化活动的集中控制,就可以“纯洁”出一支效命于纳粹政权的文化队伍。这支队伍充当纳粹政权宣传的主力军,充当纳粹政权有组织的忽悠事业的马前卒。

文化艺术成了权力的婢女。几千万德国人能够看到什么样的美术作品,可以欣赏到什么样的文学作品,可以观赏到什么样的戏剧电影,能够收听到什么样的广播,看到什么样的新闻,等等这一切,都取决于纳粹党的好恶。马克•吐温可以在美国经济腾飞之际出版《镀金时代》,可托马斯•曼这些人在纳粹德国却没有容身之地。现实题材中,满是荆棘和陷阱。对于不少人来说,惹不起,那就想法子躲。不让写现实,就写点历史;不让写真实生活,我就写田园牧歌……只要不肉麻给纳粹统治唱赞歌就行。第三帝国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历史题材的作品一枝独秀。但太阳底下无新事,历史题材的作品照样会触犯纳粹的禁区。1933年柏林把艾米尔•路德维格和沃纳•黑格曼的作品付之一炬,堂而皇之的旗号就是:“反对伪造我们的历史,玷污历史伟人,捍卫我们往昔的尊严!”

一旦文艺成为政权的附庸和工具,退化就不可避免。不过,希特勒、戈培尔们并不是笨蛋,他们也不想德国的文化艺术“退化”得无人问津。相反,他们希望艺术性和纳粹化能完美结合,不仅德国人喜闻乐见,就是全世界也喝彩。希特勒亲自邀请德国著名女导演里芬施塔尔出马,就是例子。1934年,纳粹在纽伦堡召开党代会,女导演里芬斯塔尔拍摄了《德意志的胜利》,成功地将纳粹政治艺术化。该片在柏林乌发剧场首映时,戈培尔称赞它“成功地摆脱了陷入简单宣传的危险”,将伟大时代的激越旋律“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艺术高度”。

纳粹德国,常常被人贬为极权国家。何谓极权?最通俗的诠释就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换言之,权力无所不管,一切事务都要以权力意志为转移。

自然,因为这种管制,难免会有纳粹电影上映观众未必买账的情况发生,而戈培尔战前许可引进的好莱坞影片却门庭若市。但这并不意味着纳粹德国的电影业一片萧条。毕竟,投资者在商言商。为了利润,他们会竭力在纳粹当局容许的框框之内发挥自己的才干,尽可能地迎合观众的欣赏口味,换言之,会有管制之下的畸形繁荣,畸形创造。也会有票房业绩不俗,戈培尔和投资商都皆大欢喜的大片。同样地,纳粹德国也不是像《民族观察家报》之类的纳粹党报党刊一统天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纳粹党或党内个人拥有或控制的报纸,只占全部报纸销量2500万份中的三分之二。控制报业,并不需要所有的报刊都是纳粹党办。即使是报刊为私人创办和所有,但通过购买、清洗、控制股份、审查、停刊等手段,都可以有效地达到操控的目的。

俾斯麦或威廉二世的第二帝国,相对于英美国家,德国人的政治自由只是个多少的问题。而到了第三帝国,是没有自由的问题。在纳粹当局手里,私人媒体为纳粹党服务的忠心程度,甚至比纳粹党有的报纸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一来,纳粹党不用把所有的报刊都一手统到自己的名下,无须为所有的报纸的亏盈付费,就能够做到,所有的编辑记者都得先当纳粹党的文奴,所有的报刊都得跟纳粹党保持一致,否则编辑记者没法在新闻出版这个行当干下去,报刊就没法存活。

戈培尔对新闻的管制,细致入微。当过驻德记者的夏伊勒这样写道:“每天早晨,柏林各日报的编辑以及德国其他地方的报纸驻柏林的记者,都聚集在宣传部里,由戈培尔博士或者他的一个助手告诉他们:什么新闻该发布,什么新闻要扣下,什么新闻怎么写和怎么拟标题,什么运动该取消,什么运动要开展,当天需要什么样的社论。为了防止误解,除了口头训令外,每天还有一篇书面指示。对于小地方的报纸和期刊,则用电报或信件发出指示。”

第三帝国的宣传部把每天规定的这也不能报道那也不能评论的指令,当成纳粹党国的秘密。按照纳粹德国刑法典的规定,“着手泄露国家机密者,处死刑”;“以泄露为目的,而着手取得国家机密者,处死刑或无期重惩役”。1936年,夏伊勒在日记里就提到,因为偶尔把戈培尔每天向新闻界下达的一些密令副本给过外国记者,德国《波森日报》的一位先生被判处死刑,后来又被减为无期徒刑。其实,密令的内容无非是用谎言代替真相的指示罢了。在这样严厉的新闻管制之下,一份份报纸势必在舆论一律中变得索然寡味。戈培尔跟他的教化和宣传部,也并不希望第三帝国的报刊被读者不喜闻,不乐见。1934年,戈培尔和德国新闻协会主席阿曼,曾要求步步紧跟的编辑们,不要把报纸编得那么单调划一。他们是希望看到德国奇迹:编辑记者们戴着镣铐也能够跳出世界上最美的舞蹈。

埃姆•韦尔克是《格鲁恩邮报》的编辑,他指责说,报刊之所以变得那么干巴巴,是因为宣传部的官僚主义和高压手段。可是,大人物嘴里的那些漂亮话,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哄哄没有头脑的人,怎么能够当真呢?如果不要单调划一,还要宣传部干吗?媒体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纳粹党满意么?哪能各唱各的调?韦尔克这下是摸了老虎屁股。这份周刊受到停刊三个月的处罚,而韦尔克自己不仅被戈培尔撤了职,还被送进了集中营。

新闻媒体还成为纳粹震慑德国人的杀人不见血的利器。即使是帝国的末日迫近,戈培尔还把新闻报道当成一种制造恐怖氛围的工具,一种对自己的人民进行心理战的手段。因为战火连年,德国人的生活难以为继。有一天,200人冲进两个面包铺,抢走了面包,戈培尔立即决定采取“严酷的措施”镇压。他要求临时法庭立即审讯“首恶分子”。当天下午,人民法院就从重从快地判处了一男两女死刑。

因为戈培尔认为其中一个女的案情要轻一些,决定饶她不死。对于这事,戈培尔在1945年4月8日的日记里写道:“……关于审判和处决这两个首恶分子一事我打算张榜公布……我还打算用有线广播加上适当的评论,将这件事通报柏林居民。我相信这是一帖清醒剂。总而言之,我以为在近期内柏林不会再发生面包铺被抢的事件。”

换言之,戈培尔自信柏林的群众就会这么被他征服住。……

来源:颜昌海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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